第106章chapter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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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chapter106
Voldemort隱身來到波特莊園的時候，小天狼星正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搖搖晃晃的走下來。
盧平疾走兩步撐住了險些一個踉蹌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摯友，“你的酒量這是倒退了嗎？一打黃油啤酒都沒喝完就倒下了？”邊扶還邊揶揄。
詹姆·波特拍著沙發扶手哈哈大笑。
“……梅林那八百年沒洗的內褲！”小天狼星低咒一聲，用力把自己的身體拋進軟軟的沙發裏，沙發因為他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狠狠呻吟了一聲以示抗議。
“見鬼的我從格裏莫廣場就沒順心過——”小天狼星的眉心一跳跳的，“現在頭疼的簡直都要炸掉了！”他呼呼喘著粗氣，“我的教子呢！”他故意瞪大一雙血絲密布的眼睛，用充滿期盼的語氣說，“現在也只有他能安慰我脆弱的心靈了！”
“還脆弱的心靈呢，”詹姆·波特一臉好笑的搖頭，“你這個樣子去看哈利也不怕嚇到他。”
“尖頭叉子說的對，你還是等酒醒了再上去吧。”對小天狼星說的要去見小哈利的行為，盧平也是滿臉的不讚同。
小天狼星聳了聳肩，如同在自己家一樣的把波特莊園的小精靈召了出來，吩咐它盡快把食物送上來後，又揉了一把太陽穴，“好吧，好吧，只是幾瓶黃油啤酒，我發誓我很快就正常了——哦，該死的梅林！怎麽這麽痛！”又是一聲抓狂的悶哼。
他的兩個死黨在旁邊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樂不可支。
在詹姆·波特等人有一句每一句說著話的時候，Voldemort已經悄無聲息的上了樓。早在來時就已經決定不碰波特父子的紅眼睛魔王此刻分外的冷靜——他要殺的，只有莉莉·波特！只有西弗勒斯心中永遠的‘伊萬斯’！
作為一個沒什麽下限和節操的魔王，Voldemort從不覺得自己對女人動手有什麽勝之不武的。
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標。
穿著一件寬松翠綠長袍的女巫跪坐在搖籃邊昏昏欲睡。有著一雙祖母綠大眼睛的小嬰兒在搖籃裏蹬著他肥嘟嘟的小短腿咯咯直笑，時不時去抓母親晃入搖籃裏的紅色鬈發，粉紅的小嘴上還有可疑的水線在不住流淌進圍脖裏。
擡手一個昏迷咒擊昏了莉莉·波特的黑魔王現出身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搖籃裏大眼懵懂的黑發嬰兒，他靜靜的看著他，腦子裏回想的是上一輩子他去戈德裏克山谷時的情景。
比起上輩子波特夫婦慌不擇路的四處逃命，這一世的波特夫婦明顯要鎮定的多——顯然，除了莉莉·波特以外，波特家的其他人都不覺得他真的會對一個小嬰兒下手（就任魔法部部長以來，他表現的太好），不過為了安孕婦的心，他們才大張旗鼓的用赤膽忠心咒把波特莊園隱藏起來。
Voldemort將視線下移，落到面色紅潤唇角帶笑的紅發女巫身上，就是這個女人……哪怕已經結了婚嫁了人生了子，還依然牢牢的紮根在他的靈魂伴侶心底！
想到西弗勒斯為了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Voldemort猩紅的血眸中閃過一縷濃郁的殺機，他瞇了瞇眼睛，紫衫木魔杖從袍袖中滑出，對準了這個面容姣好，神態安詳的紅發女巫……只需要一個咒語……只需要一個咒語！這個礙眼的女人就將徹底的消失在他面前！永永遠遠的！
Voldemort的紫衫木魔杖杖尖開始有一點綠芒在不斷閃爍！
“哇……”搖籃裏的綠眼睛嬰兒突然毫無征兆的嚎啕大哭！
Voldemort心頭一跳，幾乎本能的甩了一個靜音咒過去，與此同時，他的腦子裏電光火石的想起了蓋勒特Dina格林德沃曾經說過的那番頗有預示性的話。
“當你的情緒失去控制，當你想要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時——我希望你能夠記住我給你的忠告，我希望我能夠提醒你不要走我的老路，湯姆·馬沃羅·裏德爾，凡事三思而後行！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當蓋勒特·格林德沃的這句話在他腦海中消失，Voldemort仿佛被冷水澆頭一般，悚然一驚，徹底清醒過來。
他低頭俯視著渾然不知自己在地獄門外繞了一圈的紅發女巫，眼中光芒明暗不定。
格林德沃說的沒錯……他不能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哪怕他現在就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也一樣——他要真這樣做了，簡直就如同搬石頭砸自己腳一樣的可笑！
殺了莉莉·波特？！
那不是讓他的靈魂伴侶越發的惦掛這個女人？甚至為了這個女人而痛不欲生與他徹底決裂？！
活人是永遠都爭不過死人的！
哪怕他是西弗勒斯的靈魂伴侶也一樣！
當心中的殺機如同潮水一般悉數退去後，Voldemort那有些混亂的大腦重新變得冷靜下來。
他站在搖籃邊沈吟良久——被他靜音了的綠眼睛嬰兒還在緊攥拳頭的嚎啕大哭——終於有了主意。
半個小時候，‘莉莉·波特’從昏睡中驚醒過來，就聽到兒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她焦急壞了，急急忙忙從地毯上爬起來，一把從搖籃裏抱起兒子“哦哦哦哦”的哄逗起來，與此同時，Voldemort也將一個昏迷不醒的紅發女巫扔進了Voldemort莊園的地牢深處——由一個垂垂老朽，隨時可能斃命的家養小精靈看守。
已經把巫師棋拿出來消磨時光的詹姆·波特等人對此一無所覺。
※
而霍格沃茨地窖臥室裏的西弗勒斯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
他先是在躺在床上發了一會的呆，然後才坐起身，鋝了鋝睡得有些淩亂的頭發，準備下床。
腳剛落地，他就能清楚的感到膝蓋處的痛覺——從這可以推斷，他那一記膝頂是多麽的用力……如果真的把那人撞出了個好歹……
西弗勒斯有些煩躁的搖了搖頭，眼睛卻下意識的開始搜尋那人的影子——不過遺憾的是，他把地窖掀了個底朝天，都沒有見到那個應該守在他身邊的人。
西弗勒斯的心臟一時間有些緊縮，整個人也慌得厲害。
事實上，Voldemort和他的那番對話於他而言，並非是半點觸動都沒有的。
那句捫心自問更是讓他心中驟添數分羞愧之情。不管他心裏是怎麽想的……也不管他是不是對莉莉餘情未了，他都不應該瞞著Voldemort獨自一人跑到波特莊園去。
如果孩子真的因此出了差錯，西弗勒斯絕不可能原諒自己！
他心中是對莉莉和莉莉的孩子有愧，但這並不代表要讓他腹中的孩子去替他犧牲。
西弗勒斯又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Voldemort置身於他現在的處境，做出他這樣的選擇——西弗勒斯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接受！只要想到Voldemort曾經暗戀他人十多年，直到現在都藕斷絲連，西弗勒斯心裏就悶得厲害……本來已經好轉的孕吐又有了反覆的跡象。
這樣的換位思考成功把西弗勒斯心裏那最後憋得一團火給褪了個一幹二凈。
他不再像個游魂一樣在地窖裏飄來飄去，而是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一面翻著書一面盯著壁爐的火焰希望著Voldemort能夠從裏面冒出來。
西弗勒斯是相信Voldemort一定會回來的……即使後者再怎麽生氣，也不會棄暈厥過去的他而不顧，西弗勒斯有這個自信。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等到Voldemort從波特莊園‘溜達’一圈回來，被他氣個半死的西弗勒斯已經重新變得心平氣和起來。
剛從壁爐裏走出來，就看到西弗勒斯坐在沙發上·一副等著他架勢·的Voldemort嚇了一跳。
從來就不知道心虛為何物的Voldemort在看到這一張沒有任何表情（實際是緊張）的面孔時，心中難免多出了幾分惴惴。
“……怎麽不多睡會？”Voldemort佯裝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似地走到西弗勒斯斜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的舉動讓西弗勒斯眸色一黯。如果是以前的Voldemort絕對會想都不想的緊貼著他坐下的——哪怕他滿臉抗拒也裝傻的不肯挪窩——如今之所以會改換習慣，恐怕是真的被他傷透了心。
——壓根就不知道Voldemort是心裏有鬼才不敢和他坐在一起的西弗勒斯神情躊躇了下，終於在Voldemort近乎錯愕的震驚眼神中，伸出了自己的手。
“西、西弗勒斯？”
Voldemort發誓哪怕是最年幼最無助的時候，他也不曾這樣磕絆的叫過一個人的名字。
“……過來。”西弗勒斯用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說。
估計比蚊子扇動翅膀的音量大不了多少。
Voldemort幾乎是受寵若驚的坐了過來。
西弗勒斯垂下眼簾，“……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必須要屏息靜氣才能聽到西弗勒斯聲音的Voldemort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說有。
西弗勒斯又是好一陣的沈默，顯然是在做心理建設和組織語言，Voldemort耐心的等候著。
“……我並不像你所想的那樣……嗯，覺得我們的孩子不如哈利·波特什麽的……”西弗勒斯想了想，決定由Voldemort離去前的最後一句話做起始詞，“我之所以背著你跑到波特莊園去……確實是為了……嗯，為了莉……為了提醒波特夫人，讓她把她的孩子藏起來——當然，這並不是因為我想要護著他們還是別的什麽……而是，而是我猜不透你的心思，卻能從你的身上感覺到對哈利·波特越來越濃重的惡意，我……”
剛剛聽到那句‘我們的孩子’還有點心情大好的黑魔王臉色幾乎瞬間就黑成了鍋底，“你？你什麽——害怕？緊張？擔憂？還是想要把我殺了以防萬一？”他語氣不善的問。原本偷偷摸摸爬向西弗勒斯腰間的大手也重新放回了原位。
他的這個動作比較大，西弗勒斯低頭一看就發現了他的意圖，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我不是一直都坐在這裏嗎？”紅眼睛的魔王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坐在這裏聽你對那個泥巴種訴說情衷！
生怕他們又因此而鬧崩的西弗勒斯牙根一咬，心下一橫，突然以一種別扭的姿勢轉身，自己環抱住了Voldemort的腰！
他這個動作讓Voldemort瞬間睜大了眼睛。
“……我不否認我去波特莊園確實有保護他們母子的原因在裏面，但那並不是你所認為的我還愛著莉……還愛著波特夫人才那樣做！我去波特莊園，除了因為他們母子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你！我看過那個未來的我交付給我的記憶，我怕你一時沖動真的跑去殺哈利·波特，如果你還像上輩子一樣沒有任何預兆的消失不見——我怎麽辦？我們的孩子怎麽辦？！我不想你受傷更不想失去你！我承認我非常討厭你曾經對我做過的那一切——不論是篡改我的記憶還是把我耍得團團轉，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我，我還是……還是……”
“還是什麽？”Voldemort沒覺察到自己的聲線都繃緊了。
西弗勒斯頹然低頭，聲音帶著幾分懊惱又帶著幾分破罐子破摔的輕聲道：“還是愛著你，很愛很愛的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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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demort隱身來到波特莊園的時候，小天狼星正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搖搖晃晃的走下來。
盧平疾走兩步撐住了險些一個踉蹌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摯友，“你的酒量這是倒退了嗎？一打黃油啤酒都沒喝完就倒下了？”邊扶還邊揶揄。
詹姆·波特拍著沙發扶手哈哈大笑。
“……梅林那八百年沒洗的內褲！”小天狼星低咒一聲，用力把自己的身體拋進軟軟的沙發裏，沙發因為他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狠狠呻吟了一聲以示抗議。
“見鬼的我從格裏莫廣場就沒順心過——”小天狼星的眉心一跳跳的，“現在頭疼的簡直都要炸掉了！”他呼呼喘著粗氣，“我的教子呢！”他故意瞪大一雙血絲密布的眼睛，用充滿期盼的語氣說，“現在也只有他能安慰我脆弱的心靈了！”
“還脆弱的心靈呢，”詹姆·波特一臉好笑的搖頭，“你這個樣子去看哈利也不怕嚇到他。”
“尖頭叉子說的對，你還是等酒醒了再上去吧。”對小天狼星說的要去見小哈利的行為，盧平也是滿臉的不讚同。
小天狼星聳了聳肩，如同在自己家一樣的把波特莊園的小精靈召了出來，吩咐它盡快把食物送上來後，又揉了一把太陽穴，“好吧，好吧，只是幾瓶黃油啤酒，我發誓我很快就正常了——哦，該死的梅林！怎麽這麽痛！”又是一聲抓狂的悶哼。
他的兩個死黨在旁邊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樂不可支。
在詹姆·波特等人有一句每一句說著話的時候，Voldemort已經悄無聲息的上了樓。早在來時就已經決定不碰波特父子的紅眼睛魔王此刻分外的冷靜——他要殺的，只有莉莉·波特！只有西弗勒斯心中永遠的‘伊萬斯’！
作為一個沒什麽下限和節操的魔王，Voldemort從不覺得自己對女人動手有什麽勝之不武的。
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標。
穿著一件寬松翠綠長袍的女巫跪坐在搖籃邊昏昏欲睡。有著一雙祖母綠大眼睛的小嬰兒在搖籃裏蹬著他肥嘟嘟的小短腿咯咯直笑，時不時去抓母親晃入搖籃裏的紅色鬈發，粉紅的小嘴上還有可疑的水線在不住流淌進圍脖裏。
擡手一個昏迷咒擊昏了莉莉·波特的黑魔王現出身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搖籃裏大眼懵懂的黑發嬰兒，他靜靜的看著他，腦子裏回想的是上一輩子他去戈德裏克山谷時的情景。
比起上輩子波特夫婦慌不擇路的四處逃命，這一世的波特夫婦明顯要鎮定的多——顯然，除了莉莉·波特以外，波特家的其他人都不覺得他真的會對一個小嬰兒下手（就任魔法部部長以來，他表現的太好），不過為了安孕婦的心，他們才大張旗鼓的用赤膽忠心咒把波特莊園隱藏起來。
Voldemort將視線下移，落到面色紅潤唇角帶笑的紅發女巫身上，就是這個女人……哪怕已經結了婚嫁了人生了子，還依然牢牢的紮根在他的靈魂伴侶心底！
想到西弗勒斯為了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Voldemort猩紅的血眸中閃過一縷濃郁的殺機，他瞇了瞇眼睛，紫衫木魔杖從袍袖中滑出，對準了這個面容姣好，神態安詳的紅發女巫……只需要一個咒語……只需要一個咒語！這個礙眼的女人就將徹底的消失在他面前！永永遠遠的！
Voldemort的紫衫木魔杖杖尖開始有一點綠芒在不斷閃爍！
“哇……”搖籃裏的綠眼睛嬰兒突然毫無征兆的嚎啕大哭！
Voldemort心頭一跳，幾乎本能的甩了一個靜音咒過去，與此同時，他的腦子裏電光火石的想起了蓋勒特Dina格林德沃曾經說過的那番頗有預示性的話。
“當你的情緒失去控制，當你想要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時——我希望你能夠記住我給你的忠告，我希望我能夠提醒你不要走我的老路，湯姆·馬沃羅·裏德爾，凡事三思而後行！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當蓋勒特·格林德沃的這句話在他腦海中消失，Voldemort仿佛被冷水澆頭一般，悚然一驚，徹底清醒過來。
他低頭俯視著渾然不知自己在地獄門外繞了一圈的紅發女巫，眼中光芒明暗不定。
格林德沃說的沒錯……他不能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哪怕他現在就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也一樣——他要真這樣做了，簡直就如同搬石頭砸自己腳一樣的可笑！
殺了莉莉·波特？！
那不是讓他的靈魂伴侶越發的惦掛這個女人？甚至為了這個女人而痛不欲生與他徹底決裂？！
活人是永遠都爭不過死人的！
哪怕他是西弗勒斯的靈魂伴侶也一樣！
當心中的殺機如同潮水一般悉數退去後，Voldemort那有些混亂的大腦重新變得冷靜下來。
他站在搖籃邊沈吟良久——被他靜音了的綠眼睛嬰兒還在緊攥拳頭的嚎啕大哭——終於有了主意。
半個小時候，‘莉莉·波特’從昏睡中驚醒過來，就聽到兒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她焦急壞了，急急忙忙從地毯上爬起來，一把從搖籃裏抱起兒子“哦哦哦哦”的哄逗起來，與此同時，Voldemort也將一個昏迷不醒的紅發女巫扔進了Voldemort莊園的地牢深處——由一個垂垂老朽，隨時可能斃命的家養小精靈看守。
已經把巫師棋拿出來消磨時光的詹姆·波特等人對此一無所覺。
※
而霍格沃茨地窖臥室裏的西弗勒斯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
他先是在躺在床上發了一會的呆，然後才坐起身，鋝了鋝睡得有些淩亂的頭發，準備下床。
腳剛落地，他就能清楚的感到膝蓋處的痛覺——從這可以推斷，他那一記膝頂是多麽的用力……如果真的把那人撞出了個好歹……
西弗勒斯有些煩躁的搖了搖頭，眼睛卻下意識的開始搜尋那人的影子——不過遺憾的是，他把地窖掀了個底朝天，都沒有見到那個應該守在他身邊的人。
西弗勒斯的心臟一時間有些緊縮，整個人也慌得厲害。
事實上，Voldemort和他的那番對話於他而言，並非是半點觸動都沒有的。
那句捫心自問更是讓他心中驟添數分羞愧之情。不管他心裏是怎麽想的……也不管他是不是對莉莉餘情未了，他都不應該瞞著Voldemort獨自一人跑到波特莊園去。
如果孩子真的因此出了差錯，西弗勒斯絕不可能原諒自己！
他心中是對莉莉和莉莉的孩子有愧，但這並不代表要讓他腹中的孩子去替他犧牲。
西弗勒斯又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Voldemort置身於他現在的處境，做出他這樣的選擇——西弗勒斯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接受！只要想到Voldemort曾經暗戀他人十多年，直到現在都藕斷絲連，西弗勒斯心裏就悶得厲害……本來已經好轉的孕吐又有了反覆的跡象。
這樣的換位思考成功把西弗勒斯心裏那最後憋得一團火給褪了個一幹二凈。
他不再像個游魂一樣在地窖裏飄來飄去，而是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一面翻著書一面盯著壁爐的火焰希望著Voldemort能夠從裏面冒出來。
西弗勒斯是相信Voldemort一定會回來的……即使後者再怎麽生氣，也不會棄暈厥過去的他而不顧，西弗勒斯有這個自信。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等到Voldemort從波特莊園‘溜達’一圈回來，被他氣個半死的西弗勒斯已經重新變得心平氣和起來。
剛從壁爐裏走出來，就看到西弗勒斯坐在沙發上·一副等著他架勢·的Voldemort嚇了一跳。
從來就不知道心虛為何物的Voldemort在看到這一張沒有任何表情（實際是緊張）的面孔時，心中難免多出了幾分惴惴。
“……怎麽不多睡會？”Voldemort佯裝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似地走到西弗勒斯斜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的舉動讓西弗勒斯眸色一黯。如果是以前的Voldemort絕對會想都不想的緊貼著他坐下的——哪怕他滿臉抗拒也裝傻的不肯挪窩——如今之所以會改換習慣，恐怕是真的被他傷透了心。
——壓根就不知道Voldemort是心裏有鬼才不敢和他坐在一起的西弗勒斯神情躊躇了下，終於在Voldemort近乎錯愕的震驚眼神中，伸出了自己的手。
“西、西弗勒斯？”
Voldemort發誓哪怕是最年幼最無助的時候，他也不曾這樣磕絆的叫過一個人的名字。
“……過來。”西弗勒斯用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說。
估計比蚊子扇動翅膀的音量大不了多少。
Voldemort幾乎是受寵若驚的坐了過來。
西弗勒斯垂下眼簾，“……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必須要屏息靜氣才能聽到西弗勒斯聲音的Voldemort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說有。
西弗勒斯又是好一陣的沈默，顯然是在做心理建設和組織語言，Voldemort耐心的等候著。
“……我並不像你所想的那樣……嗯，覺得我們的孩子不如哈利·波特什麽的……”西弗勒斯想了想，決定由Voldemort離去前的最後一句話做起始詞，“我之所以背著你跑到波特莊園去……確實是為了……嗯，為了莉……為了提醒波特夫人，讓她把她的孩子藏起來——當然，這並不是因為我想要護著他們還是別的什麽……而是，而是我猜不透你的心思，卻能從你的身上感覺到對哈利·波特越來越濃重的惡意，我……”
剛剛聽到那句‘我們的孩子’還有點心情大好的黑魔王臉色幾乎瞬間就黑成了鍋底，“你？你什麽——害怕？緊張？擔憂？還是想要把我殺了以防萬一？”他語氣不善的問。原本偷偷摸摸爬向西弗勒斯腰間的大手也重新放回了原位。
他的這個動作比較大，西弗勒斯低頭一看就發現了他的意圖，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我不是一直都坐在這裏嗎？”紅眼睛的魔王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坐在這裏聽你對那個泥巴種訴說情衷！
生怕他們又因此而鬧崩的西弗勒斯牙根一咬，心下一橫，突然以一種別扭的姿勢轉身，自己環抱住了Voldemort的腰！
他這個動作讓Voldemort瞬間睜大了眼睛。
“……我不否認我去波特莊園確實有保護他們母子的原因在裏面，但那並不是你所認為的我還愛著莉……還愛著波特夫人才那樣做！我去波特莊園，除了因為他們母子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你！我看過那個未來的我交付給我的記憶，我怕你一時沖動真的跑去殺哈利·波特，如果你還像上輩子一樣沒有任何預兆的消失不見——我怎麽辦？我們的孩子怎麽辦？！我不想你受傷更不想失去你！我承認我非常討厭你曾經對我做過的那一切——不論是篡改我的記憶還是把我耍得團團轉，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我，我還是……還是……”
“還是什麽？”Voldemort沒覺察到自己的聲線都繃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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